沈溪道:“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丧礼那边已经办完,我没有送那个人的尸骸去福建或者江西,只是在京师周边下葬,小丫这几天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家里有韵儿她们照顾,相信曦儿很快能从你过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想到女儿,惠娘更加自责,因为她觉得抢了女儿的心上人。
“主子……以后准备如何安置……小女?”
惠娘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她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她之前不接受沈溪,也主要是因为陆曦儿这层关系。
沈溪眯着眼,反问道:“那你希望我如何安置她?”
“我……奴婢不知。”
惠娘低下头,此时眼角已经流出眼泪。
沈溪轻叹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前的孙惠娘已经死了,连曦儿也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我如何安置她,无须你来过问!”
“啊?”
惠娘没想到沈溪的回答会如此坚毅果敢,简直跟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男孩判若两人。在她想来,沈溪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把她送走,安置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然后沈溪娶了陆曦儿,这是她最希望的结果。还有一种方法,就是沈溪继续占有她,不会给她名分,将来再把陆曦儿嫁出去,免去道德礼法上的冲突。
惠娘是个喜欢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人,连不认识的人,她都有种责任感,更何况陆曦儿是她最在意的亲生骨肉。
可现在沈溪的态度,却跟她想的截然不同,沈溪说她跟陆曦儿已经没有关系,那变相也在说,沈溪或许会在不久的将来纳陆曦儿进门,而她也要持续现在的生活,做沈溪见不得光的女人。
“可是主子……”
惠娘想说明其中的困难,可当她说出口,沈溪马上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你是我买回来的外室,我要做什么,需要你来干涉吗?”
一句话,便让惠娘噤若寒蝉,她马上想到,按照道理讲自己其实已经死去了,连身边至亲的人都当她死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去跟沈溪谈条件?
沈溪解开外襟衣带,道:“这些天忙碌于丧事,有些累了,你过来服侍我更衣,用过饭,晚上……我还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