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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举一步步来到床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因为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得极不正常。

及到近前,张举掀开蚊帐,终于看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床上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二老爷,您可别吓唬小的。”

张举赶紧把烛台点亮,屋子里外仔细找过,可别说张延龄了,连那姑娘也不见踪影。床上收拾得很整齐,并没有强掳人后留下的凌乱。

“奇了怪了,二老爷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张举大感诧异,这事偏偏不能张扬,他琢磨了一下,正门自己守着,肯定没人出入,于是又到后门去看过,发现门闩着,没有人进出的迹象,“难道二老爷有什么特殊癖好,把人藏到别处去了?”

张举想起后院那口井,他提醒过张延龄别不小心绊着了。

“二老爷?”张举来到古井边,对着井底大声喊。

四下均未寻到人,张举慌了,他不得不到胡同口,找来伯爵府的仆从和轿夫帮忙,一起寻找。

他站在月门前,看着别人拿起灯笼一间间屋子寻找,心里有些纳闷儿:“这别院不大,人会去哪儿?”

……

……

城东南崇文门一代,马车在靠近泡子河的一间院子前停了下来,沈溪和宋小城下车后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进了院子。

沈溪换上一身夜行衣,蒙着面,通过一条回廊进入后院,凑到一间透着灯光的屋子窗口看了看,这分明是一间柴火房,此时正在一堆枯枝上挣扎的不是别人,正是建昌伯张延龄。

张延龄被捆住手脚,口中塞着布,眼睛也被黑布蒙上,正在那儿挣扎。

“大人,这……”宋小城凑过来小声问道。

“别称呼大人。”沈溪提醒一句,与宋小城回到前院,一脸谨慎地说道,“你们抓的是建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