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去了?很好,明日找几个翰林院和詹事府的官员,去他府上拜会,让他知道害怕。”张延龄冷笑道,“只要这女人在他府上,这小子就会是惊弓之鸟,我倒想看看,他凭什么跟我摆翰林的威风。”
仆从有些惊讶地问道:“老爷,那沈溪不过是从五品的小官,为什么要跟他置气?”
“你懂什么,詹事府东宫讲官,又是皇上的日讲官,虽是从五品,将来前途却不可限量。如果他不能为我所用,就一定不能留下他,免得危及我张家。哼哼,自以为有点儿聪明才学,还有皇上的赏识,就敢不把我张家放在眼里?”
张延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也是沈溪直接把寿宁侯府送礼的人赶回去,惹怒了张延龄。
张延龄生气,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他大哥对沈溪非常欣赏。
张延龄想证明自己比兄长更有远见卓识,不甘于只做一个伯爵,他想进一步封侯,甚至执掌兵权位极人臣……
这正是青春热血的张延龄内心极度膨胀,自从姐姐成为皇后便一切顺风顺水,不容许别人对他打压,不想只做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国舅爷。
“可是老爷,明天让谁去?那些詹事府的官员,未必会给您面子……”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可,我调遣不动他们,就用侯府的名义去,这些人不给我面子,难道连寿宁侯的面子也不给吗?”
仆从不敢多说什么,匆忙出去找人传话。
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只需要把沈溪儿子满月的消息传出去,找几个翰林院、詹事府系统的官员去沈溪府上恭贺一下,同僚之间的联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张延龄以此敲山震虎,让沈溪看清楚形势,卖身投靠。
第七二五章 蜡枪头
张延龄自以为行事面面俱到,天衣无缝,但事实上他这人缺少大局观,行事偏激狭隘,一味想让沈溪“识相”,其结果便是计划错漏百出。
朱祐樘对张皇后感情甚笃,张延龄前后两次送女人进宫之所以得逞,主要是他一开始就为女人安排了一个让皇帝不会留恋的身份,朱佑樘更多地是觉得刺激好玩,但对于这些女人处境如何,不会过多关心。
与此同时,弘治皇帝非常担心张皇后知晓此事,一直藏着掖着,唯恐泄漏一点儿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