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对李二小姐没有私心,连沈溪自己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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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溪把上疏递交到通政司。
沈溪不信谢迁还会把他的上疏压下来,其实他也在想,之前在他桌子上的那些文字,是否谢迁找人留下的,目的就是点醒他,让他想办法积极自救。
上疏后,当天并没什么动静,沈溪整理好讲案,下午很早就从詹事府下班。
京城在年后恢复了平静,少了鞑靼人的威胁,京城以及周边百姓安居乐业,宋小城这几天见到沈溪时也说,如今城中物价回落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平,连汀州府那种穷乡僻壤的县城,生活成本都要比京城高。
至少到目前为止,沈溪没感觉到生活的压力,他对吃穿用度没什么苛求,朝廷赏赐了那么多,他的俸禄也够用,在沈明钧夫妇到京城后,又是把之前积攒的银子给他送来不少,供他用于官场打点。
但目前沈溪不想用银子去为自己的仕途开路,倒不是说他有多么清正廉明,而是他觉得通过这种途径得来的升迁,早晚有一天会出事。
沈溪没打算在弘治朝有太大作为。
别人都想如何能调到京城为官,而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能在两三年内外调,但又自问这种躲避政治风波的方法并非良策,因为很多事迟早需要他面对。
面对正德初年的那场政治风暴,以他现在的身份真有能力挽狂澜?
在大明朝,皇帝的意志便是国家的最高意志,只要朱厚照挂念着刘瑾等人,那刘瑾就会得势,历史仍旧会顺着潮流发展。
想着事情,沈溪坐着雇来的马车到了李衿所住别院。
他要把李家的消息告诉李衿,在这件事上,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帮任何忙。
小院里,安静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