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到目前为止,惠娘似乎并没有把女儿嫁进沈家做沈溪妾侍的意思。
“你去吧。”沈溪想了想,最后还是回绝了,“我下午要去国子监拜访谢老祭酒,回来应该很晚了。”
“嗯。”
谢韵儿点了点头,“听说掌柜的这几天已把商会在京城的生意整合起来了,又开始忙碌,妾身很佩服她,她算得上是个大能人,恐怕连许多男人都及不上她。”
沈溪摇头苦笑了一下。
若说天下间哪个女人对自己最刻薄,惠娘算得上是第一号人物。
这年头手头握有大笔钱财的人,照理不会对自己太刻薄,通常会花钱置地当个大地主,只要不与权贵发生冲突,安稳一生没有任何问题。可惠娘就好似那天生喜欢折磨自己为乐的人,这或许跟惠娘本身是寡妇的身份有关,她想用事业心来麻痹自己,所以才会到一个地方就大展拳脚。
对此沈溪有些无可奈何。
……
……
吃过午饭,沈溪乘坐马车到城北的国子监见谢铎。
谢铎寓所外门可罗雀,倒不是说没人想拜访他,只是客人来了连门都进不了,老是吃闭门羹,久而久之也就不再登门了。
只有沈溪把谢铎的居所当成自家后花园,想何时来就行,而每次都会得到谢铎的盛情款待。
今天谢铎似乎猜到沈溪会来,在家里准备好了西湖龙井等他,沈溪到了后,谢铎甚至拿他刚画好的山水画让沈溪点评。
沈溪仔细端详。
画的主体是一个烟波浩渺的大湖,湖边有一个亭子。一位老叟坐在亭边的红松树下垂钓,悠然自得。上面有谢铎题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