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溪河虽然算不上河宽水深,但宽度也有十几丈,最深处约莫有一两丈,无法泅渡。
河上本来架设有浮桥,但被鞑靼人摧毁,如今刘大夏率兵南撤眼看即将退回榆林卫,但大军渡河必须要有船只或者是浮桥。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堆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最后都看向朱晖,等他做主。
朱晖自己却没什么主见,只能求助手下这一群参将和幕僚,可此时谁也不敢乱说话……提供错了建议,那是要掉脑袋的。
“我来领兵架桥!”
沈溪见这些个将领又在推诿,不由火冒三丈,主动站出来说道。
“沈大人,您莫要逞强,出了榆林卫往北,一路并不平坦,这火炮光靠人力可送不到前线。”
昨天沈溪确实赢得城中守军将士的尊重,不过他们更佩服的却是沈溪送来的佛郎机火炮的威力。
眼下沈溪自告奋勇说要领兵出城,在这些人看来,纯属自不量力。
有一次胜利已是侥幸,还想来第二次?
“给我五百兵马,三十辆牛车,其余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心!”沈溪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眼下能决定此事的只有延绥巡抚朱晖,三边最大的官是暂代总督职务的刘大夏,其次就是朱晖这个有着公爵尊衔的延绥巡抚。
朱晖迟疑半晌,才道:“只能借调沈大人三百兵马,至于另外二百……就用沈大人带来的本部人马吧。”
真会推责任!
我跟你要五百兵马,你却给我三百,要知道那二百京营官兵昨天是被逼急了才会拼命,今天让他们出城,他们能不退缩?
沈溪自己也清楚,要论战斗力,还是边军更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