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
宋书板起脸回道。
“干他娘的,拿老子的命不当回事,他在马车里舒服地躺着,我们却要在外面忍受风霜雨雪的煎熬!把他绑了!”
老兵油子脾气普遍比较暴躁……老子都快冻死了,管你是不是上差?
宋书抬手道:“沈大人说鞑靼人犯境,这最后一段路程最为凶险,若我们白天赶路,很可会遭遇鞑靼人的骑队。”
“不会那么巧吧?肯定是吓唬人,老子在京营怕过谁?”
官兵们不服气,但气势总归弱了,说不怕鞑靼人,可真碰上谁能够鼓起勇气上去拼命却是两说,京营的兵普遍待遇较好,在他们眼里边军就是一群后娘养的兔崽子,要拼命也该让边军上。京营的人只需守在后方分润战功就好。
“继续前行吧。”
宋书脸上满是懊恼之色,他一直以为压得沈溪这毛头小子死死的,但这两天他突然感觉在沈溪面前有力无处使。
明明下个命令就能把沈溪拿下,可就是没那胆气和魄力。
宋书此番再让赶路,下面的官兵就没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了……也是听说可能会遭遇鞑靼人的骑兵,在怕死的心态驱使下,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反正再走几个时辰就能赶到大同府,若是死在大同府的城头下,那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夜晚行军,沈溪倒没觉得如何,这会儿他马车车厢里不但有他,还有随身监视的云柳。
这种黑灯瞎火的密闭空间里,他只要一伸手就能软玉温香在怀,以云柳的性子绝对不会反抗,可惜他没打算做不负责任的男人,快活容易,但责任如何背负?
云柳是玉娘的人,为朝廷办事,没法跟他走,他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不可能迎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若让他不负责任,他可过不去心中这关。
车厢里伸手不见五指,明明就在眼前,看不见却吃不着的滋味有些不太好受,沈溪虽然身体疲累了一些,但家中已经有两房妻妾,食髓知味,自问还是有生理需求的。
“大人怎知鞑靼人有可能会出来劫掠?”
觉得气氛尴尬,云柳打破沉默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