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唯针对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自己还未状元及第踏足官场,仅仅是得到刘大夏的欣赏,就被江栎唯处处刁难。而今周胖子为非作歹,正好可以把责任嫁祸到汀州商会头上,然后给自己泼一盆脏水,这符合江栎唯锱铢必较的性格。
若是以往,就算周胖子夹杂一些私货以避税,被追查最多是罚钱了事,可如今时值战争期间,可谓国难当头,被江栎唯拿出来说事,罪责不小。
这也是江栎唯突然找上门来的原因。
可沈溪有些不太明白,若江栎唯想用周胖子的事来打击他,为何会主动说明?
先礼后兵?
沈溪道:“玉娘就没对周当家加以提醒?”
玉娘苦笑着摇头:“奴家刚回京,许多事也是才听闻。再者,周当家身为商贾,又担着为户部运粮之责,就算图私利,也轮不到奴家去管,反倒会让江大人觉得奴家通风报信,与周当家有利益往来。”
沈溪笑了笑,别说是玉娘,就连江栎唯也曾多次收受周胖子的好处,谁敢说自己是干净的?
或许周胖子就是觉得,既然你们收了我的礼,就该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沈溪道:“那劳烦玉娘为我与周当家约一下,由我当面跟他说。”
玉娘蹙眉道:“沈大人不怕因此惹来麻烦?”
沈溪淡淡一笑,玉娘和江栎唯收受过周胖子的礼物,他可没收,江栎唯要诬陷自己与周胖子有利益输送也得要有证据才行。
不过沈溪想来,若江栎唯真有心害他,倒是可以胁迫周胖子承认给自己送过钱,因周胖子本就挂在汀州商会名下,非要将夹杂私货的事赖着说是受自己指使,还说送了礼,真心不好解释。
沈溪暗自恼怒:就你江栎唯会耍阴谋手段,我就不会了?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沈溪道:“玉娘代为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