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吧,明天我陪你。”
“嗯。”
谢韵儿见沈溪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稍稍有些失落。
相公心里,还是黛儿更重要啊!
素来胸怀广阔的谢韵儿,在感情问题上也不免胡思乱想,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得孤枕难眠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儿她在汀州府的时候便尝过,尝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明明有丈夫在身边,却要隐忍不发实在难熬,更何况谢韵儿已不是十几岁年华,对于某些事不能总是心平气和应对。
到了晚上,谢韵儿果然失眠了。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刚回到京城,应该多休息,别总胡思乱想,我本来就是抢了黛儿正妻的位子,要多补偿她一些。”
越是想,越是焦躁,于是她索性起来,点着蜡烛看医书,本想让心境平和一些,却总是进不进书里。
终归还是沈溪“体贴人意”,就在谢韵儿想出去吹吹风清静一下时,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沈溪往这边来了,谢韵儿欣喜地迎出门口,看到沈溪后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相公怎过来了?”
沈溪并无更多的言语,他现在要做的是个霸道的男人,要让谢韵儿知道谁才是这一家之主。
等到了床上,沈溪稍微提了一句:“为夫先把黛儿哄睡了。”
“那相公还是要多休息……”
谢韵儿本来想说,相公能过来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可惜剩下的话她已无法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烛泪涟涟时,沈溪才从床上下来,因为是盛夏,他只是随便套了件外衫,系好衣带走到桌前,用烛泪将蜡烛倾斜的一面给补上,烛光登时变得暗淡,坐下后将文房四宝归置好,开始伏案写东西。
“相公疲累,还要忙于公事?”谢韵儿起身倚着床头,笑着询问沈溪,她很喜欢看沈溪认真做事时的背影。
“嗯。”
沈溪回了一声,却不由打了个哈欠,“北关有鞑靼人犯边,谢大学士让我写个对策给他,我只是文臣,并非武将,只能把脑子里瞎想的东西写下来,权当应付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