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在京城先圆房再通禀家里有何区别?那时候还没人打搅,两个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可以恩爱缠绵,不用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哼,坏人,都不帮我说话!
等沈溪和谢韵儿进房后,谢韵儿那边笑盈盈为沈溪打水,帮沈溪宽衣沐浴,沈溪始终未展露笑容,就连他坐在浴桶里,谢韵儿过来帮他擦背,玉手在他身上使坏,沈溪仍旧怔怔出神。
谢韵儿略微蹙眉:“相公可是在想黛儿的事?”
“呃?”
沈溪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谢韵儿已经服侍他半天了,轻轻一叹,却是摇头不迭。
谢韵儿脸上带着几分自豪:“相公一定是在想公事……”
沈溪看谢韵儿一副小女人幸福的模样,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他不能告诉玉人,其实他此时所挂念的,却是与他相隔不远与他有缘无份的佳人,天各一方时,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强烈,如今同处一隅,相见如同陌路,让沈溪心情极为压抑。
“没事了。”
沈溪笑了笑,从浴桶里站起,顺手拿起搭在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擦拭身体。
谢韵儿白了沈溪一眼:“相公没事了,妾身这边还没好呢。小山,往里面送点热水……等等,你稍后再进来,等你家少爷穿完衣服再说。”
傻愣愣的朱山尚未吃完饭就奉命过来送热水,可在外面等了半天纯属空等,人都快焉了。
这会儿更是直嘀咕:“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呀,要这么久?就不能等我吃完饭再说?我吃饭可快了……”
等谢韵儿沐浴时,沈溪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本可以悠哉悠哉欣赏美人出浴,可他却继续想着那不应该想的玉人。
最后沈溪无奈摇了摇头,真是人心不足啊!
此时几条街外药铺二楼卧房里的惠娘,将账本拿起又放下,放下后却又觉得哪里不对,需要重新演算,等她连续重复几次后才意识到,这本账其实已经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