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早前已听说,朱厚照这几天玩蹴鞠玩上了瘾,到晚上也会叫侍从陪他一起玩,影响了睡眠。
“殿下,今日要讲的内容就这些,臣先告退了。”沈溪讲完课,收拾好讲案就要离开。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道:“这就讲完了?喂,沈先生,你踢蹴鞠的水平怎么样?我身边那些人,没一个会踢的,既然你跟我说出来,你踢的一定很好吧?”
“回殿下,臣蹴鞠之戏不太懂,不过……臣却知道蹴鞠有一种踢法,非常有趣。”沈溪道。
朱厚照顿时瞪起眼来,赶紧问道:“怎么个踢法,你且说来!”
沈溪笑而不语,讲案收拾好便走,连解释的兴趣都欠奉。
朱厚照过来拉着他衣服,觍着脸道:“先生,我知道这几天我学得不那么用功,可……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啊,要不这样,你跟我说怎么踢,下次你讲课,我认真听……怎样?”
下次好好学,这跟明日复明日有何区别?
沈溪轻叹道:“殿下因嬉戏而荒废学业,臣就是失责,王学士已教训过我,不得再教授太子玩乐之法。太子自重吧。”
朱厚照愤愤然握紧拳头:“又是王学士,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是诚心跟我作对,我一有什么过错他就去跟父皇告状。等着,我明天好好教训他一顿,看他怎么为难我……下次来你一定告诉我怎么踢。”
熊孩子要对付先生,沈溪作为知情者却在想,到底要不要阻止呢?
管他呢,王鏊你不是很牛吗,以为太子在所有先生中唯独对你言听计从,以为太子离了你不行?
也是时候让你知道,做讲官的都是苦命,没谁有特权。
沈溪第二天不用上课,也不用到詹事府坐班,至于王鏊是不是被熊孩子朱厚照捉弄,暂时他不想理会。
以沈溪这几个月来对太子的观察,这熊孩子要捉弄人,手段多样,放在后世的学校绝对是坏孩子的典型。
这天是沈溪与洪浊相约,去赴高崇宴请的日子。沈溪提前已将高崇到京城后的行踪和习惯打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