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让谢丕闹了个大红脸,因为谢恒奴与史小菁之间年岁相仿,所以一直当作是闺中姐妹,但其实史小菁是要高谢恒奴一辈的,将来会嫁入谢家,作为谢恒奴的“婶婶”。
史小菁对谢恒奴很怜爱,毕竟都知道谢恒奴自小失去爹娘,孤苦无依,将来她嫁入谢家,也是作为谢恒奴的长辈,自然对这个小妮子多有照顾。史小菁道:“在外别如此称呼,还是称呼我史公子。”
“嗯嗯。”
谢恒奴高兴地点了点头,却还是拉着未来婶婶的手,把沈溪介绍给她认识,“史公子,这就是七哥,他可好了,上次还帮我抓长虫呢。”
之前谢丕已向兄妹二人介绍过沈溪,知道沈溪的身份并非普通士子,而是朝廷命官,同时还是东宫讲官。
天下间能做东宫讲官的人一共才九位,足见沈溪深得弘治皇帝器重。
史小菁对沈溪道了个万福礼,头低下不敢正视,沈溪恭敬回礼,与三人一同进到茶楼内。
“谢案首来了。”
刚上二楼,便有人喊,马上一群人围了过来。
谢丕既为阁老之子,又在院试中拿到案首之位,前途无量,别人对他唯恐巴结不及,至于史鸾那边,虽然才学不在谢丕之下,可毕竟他父亲只是右都御史,在谢丕面前稍显逊色不少。
“诸位,看我把谁请来了。”
谢丕满脸自豪地说道,“这位便是新科状元,现任詹事府右中允兼翰林修撰,东宫日讲官沈溪沈大人!”
沈溪拱拱手道:“诸位有礼。”
旁边人等一片惊叹之声,有人道:“世人都道沈翰林十三岁中状元,都觉未必可信,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气逼人的少年郎啊。”
“谬赞,谬赞。”
谢丕一把沈溪推出来,沈溪立即成为在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过来问候行礼的人络绎不绝。沈溪面对别人的恭维不是一次两次,见怪不怪,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