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除了学习,太子什么都喜欢,对于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
沈溪知道也要装作不知,摇了摇头,谢迁也没勉强非让他说出个所以然。
“沈溪,上次你的上疏……被老夫给你送回来后,你怎生处置的?”谢迁关切地问道。
沈溪对这问题没有隐瞒,回道:“学生将上疏交给王主事,让他代为上奏。”
谢迁一听脸色马上变了,指了指沈溪,怒其不争:“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我就说刚看到那上疏时怎么觉得那么眼熟,仿佛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没想起来,身边那两位执意要将上疏呈递,我没办法阻拦,回头细细思索才发觉跟你小子呈的上疏何其相似。嗨,你是诚心跟老夫犯犟,是吧?”
沈溪莫名其妙:“谢阁老何出此言?”
谢迁没好气道:“我把你上疏给压下来,是想让你过两年,等时机成熟后再上奏,陛下看了欢喜,肯定对你有所器重,你倒好,让王守仁进言,你这不是把功劳白白让给别人?本来吏部给他拟的是外放知县,现在倒好,陛下亲自过问,两位尚书举荐,李大学士对其赞不绝口,于是直接调派兵部担任主事。”
沈溪心想,你还倒埋怨到我头上来了,要不是你给我把上疏压下来,我至于去成全王守仁么?
“你就不能再等几年?”谢迁怒气冲冲质问。
沈溪语色平静:“学生谢过谢阁老的抬爱,只是边疆防备乃是朝廷头等大事,学生不敢有所怠慢,话说胡虏其心险恶,或许一两年间便有可能入侵我朝北部边境,学生只想让朝廷早做准备。”
谢迁一脸的不以为然,道:“北部边境相安无事已久,哪里有那般凑巧就在这几年?亏老夫如此……”
或许是觉得沈溪在这件事上并没什么过错,谢迁又改口道,“好了,以后再有什么决定,先跟老夫商量过……不争气啊你!”
说完谢迁气呼呼往门口走去,突然又记起什么来,从怀里拿出一份请柬,递到沈溪手上,“明日有闲暇,到我府上去一趟,记得,别去太早……有事跟你说。”而后谢迁再未停留。
沈溪拿着请柬,神色间有些古怪,谢迁与他非亲非故,犯得着吗?
詹事府的同僚过来问道:“沈中允如何得罪了谢阁老,看他好大的火气?”
沈溪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把功劳让给王守仁,他自己都没觉得怎样,谢迁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