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迪尔忽然发现附近没声音了,他抬起头,疑惑地扫视四周,便看见大伙都愣愣地盯着他。
虽然赤膊在生活里不是很雅观,但是放球场上就还好嘛。加迪尔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里不能脱衣服吗?”,对面的兰帕德不是也正裸着嘛?
特里这时正寻着兰帕德找了过来,看见裸着半身的加迪尔时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兰帕德抬起手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咳了咳,他连忙接过这件还散发着馨香的球衣,并把自己手上刚脱下来的交给了他。
特里把一只胳膊架在兰帕德的身上,坏笑着逗弄加迪尔道:“嘿,宝贝,我也想交换球衣,我去拿备用球衣换你上半场穿过的那件好不好?”
加迪尔跟本搞不清换球衣的这些门门道道——比如说应该用备用球衣交换备用球衣,用身上的交换身上的。他扒给兰帕德的这件本质是没上场的背用球衣,兰帕德没有计较这样的交换,但是如果他去更衣室拿穿过的球衣去和特里换,那这情理关系就复杂了起来。
兰帕德恶狠狠地瞥向了旁边笑得不坏好意的队友,还没等满脸迷茫的加迪尔做出回复,就当机立断地和他告别:
“好了,加迪尔,一切都很好,我想我们可以告别了,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加迪尔困得神志不清,于是他歪过头来冲兰帕德懒洋洋地笑了笑,相当友好地告别道:
“好的。再见,嗯,兰谱、兰胖、兰……”
“嘿”,兰帕德又没忍住笑了起来,他说:“叫弗兰克就很好。”
这次加迪尔是真情实感地笑了起来,在晃动的光影下,他的眼睛里像有着潺潺的溪流。
兰帕德听到他用那种全世界唯一的,独特轻柔、永远像在读什么爱情诗似的“加迪尔腔”念到:“再见,弗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