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疼的是赵桓打算给这些宗亲的土地们上税,这才是要命的地方。
宗亲们之前不上税,自然不用厘定田亩,他们有多少田,有多少宅子,有多少铺子,压根就没人知道。
盛传甜水巷和樊楼的背后有亲王、郡王的背景,可是谁都不清楚。
但是一旦收税,就代表着大宋皇帝要厘清他们的财货,这一盘点,就要了宗亲们的命。
历朝历代对亲王、郡王、国公的田亩、家宅都有极为严格的规定,越了线,就是僭越。
宗亲们没一个干净的,就连风评极佳的循王赵士褭,都超标十倍有余。
“这比要了他们的命都难受呀。”李纲将札子合住,既然是很急的政令,自然要在过年前把这些事处理干净,干干净净过年。
“要命还是要钱,让他们自己选。”赵桓对着赵英说道:“着令皇城司的察子和风闻言事的县尉们,配合李纲推行削恩令。”
既然动手,赵桓就没打算留情面,明火执仗,大动干戈,不是死一个赵承佑就能平定自己内心的怒火。
李纲点头,他止了官家的屠刀,当然得帮官家把这件事做好,这就是君臣舍得之道。
硬拦着皇帝,那不是一个宰执要做的事,拦住了官家,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来。
“官家,公务处理完了,朱贵妃那里,咱们还去不去?”赵英问道。
今天安娜长公主在延福宫里,教授赵谌学习拉丁语和希腊语。
这还是当初赵桓埋下的因果,他借着系统的翻译,听懂了安娜和主教商量的话,仔细琢磨了下,自己这大宋地盘越来越大,抱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他就给赵谌报了个“外语班”。
天下父母一个样,总觉得孩子多长点本事,没坏处,至于赵谌愿不愿意,赵桓听朱琏说,他很喜欢外语课。
赵桓走到了延福宫,古拉丁文和后世的英语那是天差地别,赵桓是一个字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