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文臣,就关心自己的前途,他略微有点无奈地说道:“你让我问的事,我向官家打听了。这两年,不大可能。”
张孝纯托岳飞询问的自然是他的前程,什么时候能把代字给去掉。
当然,岳飞没那么憨的直接问官家,只是和官家讨论过一次河套建路之事,也算是侧面打听了官家的口风。
岳飞拍了拍张孝纯的肩膀说道:“官家做事讲究论迹不论心,你在太原城虽然欲降,但是王节度使抬了你一手,把你拦住了,这件事没发生,官家这不是起复你经略河套了吗?”
“至于张知府询问之事,想把贰官这个贰给去掉,怕是得打下西夏咯,这两三年不太可能。”
“这打乌海,不是离拿下西夏更近了一步吗?”岳飞笑着说道。
张孝纯的眼神终于明亮起来,原来自己迟迟无法去掉这个代字的原因,河套无法建路,而解决方案,自然是拿下西夏!
张孝纯立刻点点头说道:“岳将军,只要官家圣旨到了,河间军军粮之事,万无一失,大可放心,河套百姓苦西夏盗匪已久,筹措军粮自然是人人响应。”
“不多说了,我立刻写札子给官家,说明河套情况。”
张孝纯乐呵呵的离开了登高之处,张宪疑惑的看着张孝纯的背影问道:“你说官家论迹不论心,我怎么感觉官家论迹也论心呢?”
“你的感觉是对的。”岳飞点头说道。
张宪疑惑的看了看岳飞,又疑惑的看了看张孝纯的背影,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在忽悠他?”
岳飞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大宋眼下缺人,上京路、辽东郡、高丽都需要人手,若非如此,这张孝纯怕是无起用的道理。”
“若是拿下了西夏,河套建路,张孝纯在此经营数年,自然是直接用他合适。”
“官家更像是个论心不论迹之人。孙翊之事,官家还劝我少针对他,可是不针对孙翊,必然有人效仿之,这对行军乃是大忌,可惜官家总是惜才,不愿意埋没孙翊。”
“还有宇文虚中之事,宇文虚中可是地道的贰臣,叛了宋在金国为官,归宋之后,官家直接给了谏议大夫和燕京路经略使之职位。论迹的话,宇文虚中五贯钱买了五个帝姬之事,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