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感谢赵都知不吝指点。”程褚这才恍然大悟,他这个指挥使,原来是内臣,而不是他一直以为的外臣。
“那是自然,你这个俸禄是内帑出的,又不是国帑给的,凭什么算外臣!”赵英一脸的理所应当地说道,他忽然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小心地说道:“官家对肃王之死耿耿于怀,偶尔夜不能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官家让你查的不仅仅是漏水,是想让你查一查是谁想让官家挪挪地方。你可明白?”赵英的声音很小也很急切,说完即飘然而去。
程褚瞪着眼睛,他还以为在朝堂上,赵英说的挪挪地方是失言,这才回过味来,怕是赵英当时在朝堂上,故意这么说的。
“沈从这厮,劝我读书,自己跑到北地带兵打仗好不快活,把我留在朝堂,这朝堂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呀!我一个大粗人,太难了。不成,我也要劝人读书。”程褚嘟嘟囔囔的走了。
赵桓看着眉开眼笑的赵英,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你还笑得出来,本来漏雨,仁宗朝的时候也漏过,多大点事,你一句挪挪地方,反而激的内廷外廷纠葛。”
“把你那些内廷外廷的斗的劲儿,收一收。你这演技差点把朕给诓骗了。”
赵英略有些惊讶地问道:“官家恕罪,臣也是在为官家分忧,这个人必然是要找出来的。官家是怎么看出来臣是故意那么说的?”
“朕起初也只是有点起疑,你一天到晚那副守财奴的模样,今天让你掏钱,你还乐呵呵的,朕才确定了。”赵桓看着赵英,这家伙演技是跟宇文虚中进修的?
“这么明显吗?”赵英哑然的问道。
“还有程褚母亲病重之事,你且带朕去慰问一番。”赵桓忽然想起了程褚母亲病重之事,赶忙说道。
赵英这次是真的带上了惊讶,当初李清照就说了一次,官家居然记在了心里,他俯首说道:“官家之仁善,天地可鉴。”
“少拍点马匹。”赵桓摇头说道。
他始终对赵楷六千亲事官进宫之事,谨记于心。
谁掌控了宫廷守备军,谁就拥有话语权。
这也是历史的教训,唐朝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