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萎靡的士气,会不断消磨金人精锐的战斗力,金国兵卒就会在不断的失败中,开始自我否定,以至于无力再战。
而此时,沈州的防备空虚,正是突袭的好时机!
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韩昉看局势,就是比他们明白。
韩昉继续说道:“大宋皇帝大摇大摆的在沈州驻扎行辕,就是做给金国的百姓、军卒们看的,他在消磨金兵之锐气,也在消磨金国之脊骨,所以,此时出兵,不管胜败,都是我金国之勇武。”
“换位思考一下,若我们此时在相州(安阳),我金国皇帝的行辕就驻扎在相州,甚至还要把相州定为行在!而宋军却无可奈何,他们还会相信他们的皇帝?跟着他们的大宋皇帝出生入死吗?”
“哪怕是输了!那也是我金国之大勇气!”
韩昉站了起来,指着堪舆图说道:“自从大宋皇帝登基以来,亲征河东,大败东帅,收复燕云十六州之后的大宋皇帝,满足了吗?”
韩昉掷地有声地说道:“没有!”
“仅仅在一年之后,就拿下了我大金国的天德州,金国尽失河套之草原养马之地!”
“而后与契丹人狼狈为奸,联袂克烈部,在我金国后方埋下了王彦这个钉子,而后将我金国赶回了大鲜卑山之东,金国尽数丢失大鲜卑山以西之地!”
“到这时,大宋皇帝他满足了吗?”
韩昉看了一圈,闭目怅然地说道:“没有。”
“他今年又来到了燕京,坐镇来州亲自参与了攻伐辽阳,得寸进尺的拿下了沈州,甚至扬言要将沈州作为行在!”
“这一战又一战的失利,反复折磨的就是我金国军卒的军心!军心萎靡不振,士气低迷,如何能胜?”
韩昉的问题让完颜宗望有些怅然若失,正如韩昉所说的一样,金国正在逐渐失去勇气,这是对金国最致命的打击。
“敢问西帅,此时之艰难,有当初我金国太祖皇帝完颜旻筚路蓝缕启山林之时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