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李纲这道札子的本意,也是一种试探。
试探一下官家这大半年在燕京,又没有改变志向。
之所以不能留到过年以后,就是他这个太宰,必须知道官家,是否已经懈怠。
这对他第三年的工作具有指导意义。
他抬笔,在札子写道:
【吾见人之用意如飞鸟者,吾饰意以为弓弩射之,未尝不及而加之也。】
【人之用意如糜鹿者,吾饰意以为走狗而逐之,未尝不衔而顿之也。】
【人之用意如渊鱼者,吾饰意以为钩缗而投之,未尝不钓而制之也。】
【至于龙,乘云气,游太清,吾不能逐也。】
【今见官家,其犹龙乎,使吾口张而不能翕,舌出而不能缩,神错而不知其所居也。】
李纲洋洋洒洒的写了份札子,笑道:“这拍马屁的札子总不会不能看吧,你得给我看看,写的如何。”
李邦彦拿起了札子,看了半天,满脸的嫌弃地说道:“都说我浪子宰相谗言媚上!你这岂止是谗言媚上啊!”
赵桓收到李纲札子的时候,看了半天,也愣了半天。
他才看明白,这札子是一道他经常收到的“垃圾”类札子,就是舔狗奏疏。
李纲依旧用他极为擅长的排比句,一顿猛夸。
赵桓说不高兴,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