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赵桓,的确想看看,赵桓会不会杀掉孔端友。
但是绝对没有阻拦的想法赵桓杀孔端友的想法,一个牌坊而已,死就死了,再立一个就是,顶多麻烦点而已。
杀了孔端友又不会危及大宋的江山社稷,他才懒得劝谏。
杀,就杀了。
他甚至是做好了动用皇城司的力量,给皇帝擦屁股的准备。
弄一份通敌文书,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甚至已经伪造出全套的证据,把孔端友和黑水司勾结办成铁案!
酷吏的手段在他看来,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哪有自己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把孔端友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有趣?
不过官家明言不杀孔端友,这些东西都没有用了。
一骑快马从东而来,附在车夫耳边说了几声。
车夫打开车门,探出头来说道:“官家让赵都知把那些假证据都取走了。说让皇城司,以后不用办这些事。一是一,二是二,对是对,错是错,没必要。”
“官家太小心了,他是个皇帝,这样活着不累吗?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何必如此谨小慎微呢?”宇文虚中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此行送赵桓的最根本的目的,真的只是来送赵桓的,大宋出个好皇帝不容易,不把赵桓送出界,他也不放心。
顺便,做官家手里的刀,做一些不干净的事。
之前不干净的事,都是沈从在做,沈从放了出宫,在高丽和金人拼刀子,这等捏造诬告的腌臜命令,难道让官家下令?
现在官家知道了自己做了这些事,还叮嘱自己以后不要做这些腌臜的事。太过小心谨慎了些。
酷吏是统治文官的必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