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就明日清晨出发。”岳飞笑道。
这场会面,并非单刀赴会那么简单,而是双方摆开了阵仗,军卒就在自己的身后不足五百步的地方。
在大宋的重型投石机和决胜战车车弩的射程之中,在大宋具状骑兵的冲击线之内,若是禄汗不想死,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招。
赵鼎坐在羊皮做成的褥子上,案牍对面是克烈部的可汗,赵鼎笑道:“某是大宋上京路经略使,中书舍人赵鼎,这位是大宋河间飞军总管,岳飞岳将军。”
禄汗笑着说道:“某是忽儿札胡思·禄汗,现在克烈部的首领,漠北的王者。这是可汗金刀,我是铁勒诸部的可汗。”
他说着拍到了桌子上一把金刀,乃是可汗的贴身信物。
“这位是我极为聪慧的儿子,非常向往你们中原人的文化,可惜的是,中原太远,也就听过几个流浪的汉儿,说过你们中原之事。”
禄汗哈哈大笑的将马奶酒倒满,举杯自己先喝了一碗。
契丹人通译赶紧照着翻译,一个字不差的翻译给了赵鼎和岳飞,并且解释了一句,何为可汗金刀。
和耶律余睹那个假的龙锡金带一样,是漠北王族的信物,除了可汗其他人不能佩戴。
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禄汗是在证明自己的身份。
而这先喝一碗,是证明这酒里无毒,让客人放心。
“大汗说很高兴认识你们。”通译笑着自己加了一句。
很显然,交谈甚欢的双方,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
不管是克烈部还是宋人,被谁统治对他们契丹人来说,其实都无所谓。
最关键的是,不能在镇州真的打起来,那受伤最深的就是契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