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是百姓们信任他们的官家,能够把这事处理的周全吗?”宇文虚中摇头说道。
现在大宋的百姓对赵桓有一种盲从,事涉燕京路,甚至整个大宋粮食安全的问题,民间居然反应平平,这超出了宇文虚中的预料。
但他是朝廷的御史大夫,是朝中台谏的首席,官家的政令显然不符合大宋的利益。所以才有这场月夜下的谈话。
“这些金国的百姓入关之后,会以十年为期,成为奴仆,作为赏赐军卒的奴仆,还会送到大同府煤田,峰峰矿区的煤洞铁山里挖煤挖铁。会在大宋修路,建城,修长城,十年过后转良,送到全国各地分居。”赵桓再在桌子上点了两个点。
这是他对处理金国百姓的态度,给他们一条活路,但是依旧对他们进行审判。
他们并不是无辜的,提供给了金国粮草和签军,就是他们的罪过,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现在想要投靠大宋,就要付出代价。
挖铁、挖煤、修路、造桥、建城都是苦差事,而这些人将会是做这些苦工的主力。
宇文虚中依旧在摇头,说道:“大宋百姓的双手足够强力,足够撑起大宋的天空,就是没有金国的百姓,我大宋百姓,也能把这些做好。”
“工赈院在籍农夫千万,正在趋于稳定,这数百万的百姓入关,那我原来大宋的民夫如何自处?他们如何养家糊口?”
“金国百姓的男人,会挤占大宋民夫的工作,金国百姓的女人和孩子,会挤占大宋百姓的口粮。”
赵桓看着宇文虚中说道:“你是一个文臣,你应该满口的仁义道德。”
宇文虚中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而不是如此血淋淋的,说这样话?臣是大宋的臣子,其次才是一个文人。”
“金国百姓中已经没有多少孩子了,都被煮着吃了。”赵桓沉默了许久说道。
宇文虚中点了点头说道:“不意外,金国常常出现这种惨剧,臣见过很多次。”
“臣的方略官家思考一下,蒺藜炮的威力,足够吓退这些手无寸铁的金国百姓,投放些长短兵,让他们回金国闹腾,是最优的选择。”
赵桓默不作声的盯着桌面,他已经说了这么多,从关隘战略安全,到百姓的反应,到自己对他们的处理,而宇文虚中逐条的反对,赵桓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