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任金国的礼部尚书,完颜宗干在的时候,他和完颜宗干私交甚好。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燕京的汉儿贵族,属于南人南治,北人北治的成果,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身份。
背地里,他是宇文虚中招纳的汉儿察子之一。
他早就收到了宇文虚中的信件,可是他知道,放任金国皇帝在行宫里吊命,激化矛盾,更为妥当。
大宋联合金国夹攻辽国之际,韩昉作为辽国使节拜会宋军统帅童贯,恳请宋朝念及两国一百一十九年睦邻友好的邦交,停止进兵,辽国愿降为宋朝臣属,永为屏藩。
这是耶律延禧最诚恳的祈降诏书,被童贯拒绝了。
韩昉在账外大骂:“辽宋两国,和好百年。盟约誓书,字字俱在。尔能欺国,不能欺天!”
韩昉作为辽国贵族,自然要尽忠,随着耶律大石打的童贯落荒而逃。
有时候,忠诚这两个字就很奇怪,等到耶律延禧投降的时候,韩昉尽了最后一丝的忠诚,在金国开始了自己两面政治生涯。
完颜宗干清楚的知道宇文虚中的身份,但是却依旧谨守弟子的礼仪,是因为当时大宋的孱弱,就算是有一个贵为金国太师的宇文虚中又能如何?
完颜宗干却不知道韩昉也被宇文虚中给招纳了。
金人也决计无法想到,这个贵为金国礼部尚书,高丽节度使的韩昉,背地里居然是个察子。
“宇文少卿送来的札子说,让我好好教导金国的新皇帝程学。这个倒是极为有趣啊。”韩昉拿着札子笑出了声。
他当察子,可不是想起了自己汉儿的身份,而是为了钱帛。
为了钱财,才是大多数察子们的主要目的。
“宇文虚中真的是越来越大方了,三十万贯!好多钱,就是选个学派而已,教司马学,教苏学都是教,程学也能教嘛。”韩昉烧了札子,看着城下赶路的百姓,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