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父亲,是蔡攸的骄傲,学堂里,他也因为自己的父亲而瞩目。
“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哦,我想起来了,现在的太上皇即位的时候呀。你叔叔被端王,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一贬再贬,我能幸免?我还不如你叔叔呢。”
“就连南征北战立下不世之功的章惇都被贬了。”
“说来有趣。章惇也是奸臣,我也是奸臣传里的人,哈哈。”蔡京笑了两声,目光中流露出对过去峥嵘岁月的怀念。
端王即位的时候,他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想要一展平生之报复。却又始终不得其门,一贬再贬的他再也看不到能当宰相的路了。
“当时也不知道朝堂起了什么妖风,把父亲贬到了江宁府也就罢了。父亲还没动身,连江宁府知府的职位也给夺了,直接扔到了杭州,提举洞霄宫,管理一个道门,也是咄咄怪事。”蔡攸颇为不满地说道。
当时已经准备科举的他,也因此跟着父亲来回的颠簸,到了杭州。
当时的杭州还不叫临安。宣和三年的时候,才改的名字。
“你叔叔抑郁而终,没了机缘,也失去了一切实现自己抱负的官位。结果我结交童贯,被你叔叔训斥,到现在你叔叔一家都不与我们来往。”
“童贯当时在杭州做了供奉官,我趁机给太上皇画了一幅画,名为《爱莫助之图》,哈哈哈哈!”蔡京突然大笑起来。
蔡攸不断的拍着蔡京的背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你慢点,慢点。”
“你知道吗?我给神宗皇帝、哲宗皇帝写诏书,洞悉天下大事。”
“我破了文及甫一案,我还跟着你叔叔一起出使辽国,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一个读书的人,总不能提着枪去战场啊。”
蔡京依旧在狂笑,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膝盖,疯狂大笑道:“我找不到做官的途径,就找到了童贯,和童贯结交,献了一幅画。”
“一幅画!哈哈哈哈!一幅画。”
“我当上了定州知州,然后升迁到了尚书左丞,一年!就用了一年,就从定州知州,成为了尚书左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