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一看童贯跪下了,刷的一声,给童贯磕了个头,说道:“老祖宗使不得啊。”
两个人互相磕了几个头,童贯才扶住了还要磕头的赵英说道:“宫人们,都交给你了,善待他们。还有太上皇那里,一切都拜托赵都知了。”
赵英点了点头,童贯真的没有问太上皇的事,扭头到了延福宫前,一转头,向着东掖门走去。
他对汴京非常熟悉,七拐八拐,走到了太宰府前,重重的在门口给李纲磕了三个头。
“谢谢太宰为太上皇美言,万谢。”童贯说完,就站了起来。
他掸了掸膝盖上的土,向着城外走去,随意找了一家城外的客栈,住了进去。
童贯待在房间里,看着汴京城的方向,摇头自嘲地笑道:“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一个五体不全的人,叱咤风云十几年,南征北战,也算是历史留名了。”
“不过这青史上,绝对不会写我一句好话罢了。”
“官家,保重。大宋,永昌。”
童贯说完,踢翻了脚下的凳子,三尺白绫猛的绷直,童贯长着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汴京的方向。
……
赵英回到了文德殿,将两份地契放到了赵桓的案牍之前,说道:“官家,臣刚才在路上遇到了童贯,他跟臣说了半天话。”
赵英把遇到童贯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没有一句隐瞒。
赵桓摇头,这个童贯是对赵佶真的忠心耿耿啊。
不过他看到赵英脸上的忐忑,摇了摇头,说道:“童贯即使敢问,说明这事能问。你该跟他说了的。省的他到河内的时候,也天天挂念汴京。”
“河内?”赵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