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能够四起四落,是因为他擅于磕头,蒲伏扣头,在大宋可不多见。
“谢陛下。”
赵桓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都到齐了,赵都知,宣旨吧。”
赵英点头,将早就写好的诏书拿了起来,抑扬顿挫的念到:“京天资凶谲,舞智御人,在人主前,颛狙伺为固位计,始终一说,谓当越拘挛之俗,竭四海九州之力以自奉。”
“上皇亦知其奸,屡罢屡起,且择与京不合者执政以柅之。京每闻将退免,辄入见祈哀,蒲伏扣头,无复廉耻。”
“燕山之役,京送攸以诗,阳寓不可之意,冀事不成得以自解。见利忘义,至于兄弟为参、商,父子如秦、越。”
“暮年即家为府,营进之徒,举集其门,输货僮隶得美官,弃纪纲法度为虚器。患失之心无所不至,根株结盘,牢不可脱。卒致宗社之祸,今黜太傅,谪为南琼州团练副使。贬至岭南。”【注4】
“贯握兵二十年,权倾一时,奔走期会过于制敕。”
“有度量,能疏财。后宫自妃嫔以下皆献饷结内,左右妇寺誉言日闻。”
“宠煽翕赫,庭户杂遝成市,岳牧、辅弼多出其门,厮养、仆圉官诸使者至数百辈。穷奸稔祸,流毒四海,虽菹醢不偿责也。”
“黜广阳郡王,谪为昭化军节度副使,配发到英州、吉阳军。”【注5】
“靖康元年兰月十一日,入内内侍省都知赵英,宣!昭化军节度副使童贯,奉!琼州团练使蔡京,行!”
赵英的声音说完,蔡攸忽然站了出来,说道:“臣愿随父亲前往岭南。望陛下成全。”
“父亲年岁已高,路上无人照料,恐有谴死道路之危机。”
而蔡京却连连摆手说道:“不可,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这未到五十,官家英武圣明,你好好跟着官做事,我一把老骨头,不用管我。”
赵桓摇头,这父慈子孝的戏码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