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暂的软弱,只是稍纵即逝。
种师道解释道:“官家应该没学过这首诗,这是乐府诗集中收录的民歌。说的是一名军卒十五岁出征,到了八十岁才回去,问村里人,自己这家里还有谁,村里人指着远处说他家里就只有坟地了。用庭院里的野菜,做好了饭,也不知道端给谁,哎。”
赵桓点头,大宋百姓就是如此模样。
生活无以为继,无地,无法生活。生活无以为继,刺字,做贼配军,勉强活着。
是时候改变这种模样了,这大宋不该如此。
如果说是为了纠正五代十国的军阀乱象,重文轻武。
已经承平百年的大宋,不应再矫枉过正下去了。
赵桓驻足,他感受到的是责任,对这片土地,对所有百姓的责任。
他需要做一个明君,大宋也需要一个明君。
赵桓指着远处的一轴向北东的向斜构的大斜坡说道:“种少保问朕,契丹奴当如何?”
“种少保看到远处的煤田了吗?朕欲在此打造一处煤铁联营的工坊,那种超大型的工坊,需要的矿工很多很多。”
“挖煤啊,要死很多人的。”种师道也是点头,挖煤这活儿宋人很少有人做。
错非活不下去,不会下井挖煤。
能活下来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宋人活的滋润,不肯挖煤,那就让契丹人去,骟了他们,挖煤就是。”
赵桓说完,看这前面,蹲在路边的人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