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官家仁义无双,天下罕有,要是换了太上皇那会儿,不知道脑袋都掉了几回了。”
赵桓推着转椅慢慢前行,老人腿脚不利索了,反而会更希望到处看看。
他还是懂的一些老人的心思,大学时候组织了不少的社区活动,老人的心思,他还是知道一些。
“种少保言重了。他沈从是种少保的义子,无论如何朕也不会薄待他的。”赵桓解释了一句。
种师道继续摇头,官家还是年轻了些,不知道什么叫人走茶凉,人情冷暖。
自己百年之后,都成了一抔黄土,谁还会记得自己?
赵桓自然看懂了种师道摇头的样子,笑着说道:“还记得王重阳,当然现在是王五品了。”
赵桓说到这不自觉的笑了笑,这王五品是王重阳的诨号了。
自己给他定的寄禄官,是正五品,没有官名,导致大家都只能喊他王五品。
“王五品,曾言真性永生说,不知道种少保还记得么?匡扶社稷之功,无人会忘。”赵桓的心中做了很多的计划,如何让这股精神永存,就在他的计划之内。
而类似于种师道这样,七十五岁高龄还要千里跋涉勤王的忠贞之士,不管哪个皇帝都会大书特书。
没人会忘记他。
种师道气愤地说道:“那沈从能躺在功劳簿里活一辈子吗?!”
“能啊,他凭什么不能,凭从龙之功不可以,凭种少保的匡扶社稷之功,足以安泰。汴京的军头都躺了一百六十多年了,他沈从凭什么不可以。”赵桓随意地说道。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这沈从一辈子都躺不了?
种师道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