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知晓皇妃塔之名。
赵桓站在文化楼前,看着皇妃塔倒塌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如同这雷峰塔之名一样,他刚刚禅让一个多月,来到临安,刚歇稳脚跟,就在这临安旧吴越王宫再次复政,不可谓不迅速。
不过让他无比烦闷的是两淮的四大司,没有理会他的命令。
他以为自己复政,自己提携那些的诏抚使、转运使会直接听命与他。
奈何,他也仅仅得到淮河以南之地的四司使的回应,只有十多路回应了他复政的消息。
所以他才想到了这首诗,世人只知道赵桓是为新帝,已经全然忘记了他这个太上皇了。
正如现在北方之人,只记得赵桓之名,全然忘记了,他才是这个国朝的主人一样。
登高鸟瞰远眺,不远处的西湖水面,炯云迷茫,水波粼粼。湖水宽阔,气势旷远,碧波荡漾,扁舟点点,来回穿梭。
无数楼亭,连绵不绝,有些高耸的楼阁,也在丛树之间,露出了琉璃瓦顶,群楼屋宇栉比,时断时续地连成一片。
而湖的右边,跨过断桥为白底,孤山隔湖右望,为一幢幢楼阁水榭,排列有序,其后山林掩映。
整个临安安静而祥和,如画卷一样的静静展开,但是这雷峰塔的残骸就极为碍眼了。
雷峰塔在宣和二年倒下。就是六年前。
这勾起了赵佶非常不美好的回忆,那一年,江南地龙翻身。
坏官民庐舍十万计,村堡移徙,地裂成渠,百姓压死,不可胜计。城楼、堞口、官舍、民房、村落、寺观,一时俱倒塌如平地。
当时看到灾报的第一时间,赵佶就知道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