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狂傲,元妙先生当即作诗一首:苏黄不作文章客,童蔡翻为社稷臣。三十年来无定论,不知奸党是何人。”
“说来也怪,这首诗本来就只有太上皇知道,后来不知怎么蔡京就知道了。蔡京呢,怀恨在心。”
“话说这元妙先生也是奇人,和这蔡京作法斗了几个回合,一次太上皇出了上联,名为:宣德五门来万国。蔡京对不出下联来,这元妙先生对:神霄一府总诸天。对的极为工整。使蔡京颜面尽失。”
王重阳给种师道续了一杯茶,说道:“这事我曾经师父讲过,师父曾言,此事并非仅仅让蔡京颜面尽失,更是让元妙先生,修正一黄录青醮科仪,编排三界圣位,校正丹经子书。”
“而且,自那以后,元妙先生每月初七日升座,洎亲王内贵、文武百官皆集,听他讲三洞道经。”
种师道点了点头,王重阳这人饱读诗书,对林灵素了解不浅,他继续说道:“那年京师大旱,太上皇命林灵素祈雨,结果没有下雨,蔡京上奏请求诛杀元妙先生。”
“元妙先生称童贯为飞天大鬼母,称蔡京为都六洞魔王第二洞大鬼头,唯有斩此二人,大宋才可中兴。”
王重阳叹息道:“愿官家知丙午之乱,奉大道,去华饰,任忠良,灭奸党,修德行,诛童、蔡,此祸可免,他时玉府再会天颜,不然则大祸将临。幸速避地,勿尚奢华,当出圣断,毋听奸邪所败。”
“此乃元妙先生上的扎子的原文,算是披肝沥胆之人,能尽忠言直谏的良臣。可惜了,多次劝谏为太上皇不喜,最后被贬斥回还,着实可惜。”
种师道点了点头,王重阳这人,心性还算忠直。
只是王重阳有点纳闷,这和最开始的话头,新帝不想给自己官位,有什么关系?
种师道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到了王重阳的疑惑,笑着说道:“元妙先生,被贬斥时,大笑奸臣非议,言:前后宣赐之物,约三百担。自去年用千字文字号封销,籍书分明,一无所用,可回纳宫中。”
“将所有的赏赐归还后,只唤一童子,携带衣被,行出国门,太上皇宣唤,元妙先生也是头也不回。”
“何等的潇洒,真正的做到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还请少保明言,王重阳资质愚钝,未曾明白。”王重阳一头雾水的问道。
种师道脸上挂着笑,看着王重阳,希望他能领悟自己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