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从这个方向来,多数都集中在这个方向上。
赵桓登上了城楼,在五凤城楼下,看着远处三五十个成为一团的流民报团取暖。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这些流民失去了所有,他们没有任何价值。
身无长物、衣衫褴褛的女子紧紧的抱着自己孩子,但是依然抵不过呼啸的大风和刚刚降雪的天气,被冻的瑟瑟发抖。
女子的眼神中充斥着绝望惶恐和不安,看着孩子却无比的温情。
孩子脏兮兮的小脸上,只能看到牙口,浑浊的眼球,呆呆的望着天穹,似乎失去了焦距一般。
三五十个一群的流民,缓慢的向着城墙靠近着,一声马嘶长鸣,高头大马的金人突然窜了出来,向着流民发起了冲锋,引得惊叫连连纷纷躲避。
金人大笑不止,手中马鞭摔了个响哨,再次向着人群冲锋而去,似乎戏耍这些流民成为了他们的娱乐项目。
金人手中马鞭高高扬起,用力的甩在了那名形如枯槁的女子身上,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见的伤痕。
而金人扬起高高的马蹄,用力的踏在女子身前,吓得女子又用力的向后挪动了几步,以避开马蹄的践踏。
一阵阵马嘶长鸣,一个个金人骑着高头大马对着流民发动了冲锋,他们的笑容在清澈的晨阳中荡漾着。
赵桓目测了一下距离,大约有三百米左右。这在床子弩的范围之内。
“李纲,射杀那些骑兵。把这些流民救下来。”赵桓说道,他的内心已经充斥着怒火。
“早就在做了,官家。”李纲说道。
床子弩的上弦时间很久,瞄准也需要很久的时间去做。
在第一个骑兵开始戏耍流民的时候,李纲已经命军都指挥使上弦床子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