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啊!希望是不能抹杀的,虽然希望在将来,但是决不能以不能证明的未来,来断定毫无希望!
他看着下面的朝臣,贪腐问题,是所有政权都有的弊病,宋朝严重了点,但是完全没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现在的朝堂里,最紧要的事,是打破朝臣们对金人的幻想。
蔡攸俯下身子,赵桓的故事总是直指本心,有哪个读书人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认为自己是最清醒的那个人,并且试图唤醒其他沉睡的人?
其实大家都曾醒来过,只是面对暮气和冷气构建的坚固的铁房子,谁有勇气去打破?
“谢陛下教诲。”蔡攸朗声继续说道:“陛下,上次问着大宋为何走到了今天的模样,让我们都写个札子出来,这是臣写得札子。”
赵桓大为惊奇!啧啧,居然真的写了札子啊,他还以为自己上次留的作业没人会理他,今天朝会他连提都没提,谁知他还真的写了?
白时中目瞪口呆!他没写……
“这是臣的札子。”张邦昌将从宽阔的袖子了掏出了札子,出班附身说道。
一个个朝臣们出班将自己的札子拿了出来,赵桓目测一半写了,一半没写。
他想到了当初高中班主任检查星期天作业的场景,剩下没写札子的人,面色无比惶恐。
“陛下,臣的札子拉在了家里,等傍晚时,臣就递上来。”白时中忽然灵机一动,伏倒在地说道。
蔡攸这家伙实在是可恶,居然写札子不通知旁人。
赵桓看着至少一半的朝臣写了札子,已经相当满意,这算是意外之喜,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做皇帝了。
虽然他一无所有的登基,但是有大宋忠臣为了正统的名义投奔了他,例如沈从,例如种师道。
自己上次朝会点名留下了几人,也都听从了自己的安排,只有一个童贯扬长而去,但是也留下了捷胜军七万人马,交出了兵权,只是因为他是正统吗?
赵桓觉得不尽然,更有可能是谁都不愿意做那亡国奴,谁都不愿意朝纲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