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像不太对啊!
他看到了代表皇室的旌旗在整个御道上飘荡,文臣武将排列左右,御道前的方台上跪坐这两个人,人声鼎沸,喧闹声,站在城墙上都听到了。
副使是金人,好奇的看着城中,眼中尽是征询之意。
“这是做甚?”宇文虚中问迎接的官员,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上元节早就过去了,怎么还在集会?
接待鸿胪寺的典客署掌客,专门负责接待国外使节的部门,这名官员品阶不高,从九品,他倒是精通契丹语,不过面对这个明显是宋人的家伙,自己那口流利的契丹语,没什么用。
“呸!叛徒!”小官吏啐了一口,径直往前走了,一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宇文虚中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回到宋廷一定会这样,只是没想到连个小官对他的态度都如此恶劣。
他是叛徒吗?如果是为了活命趋炎附势算叛徒,那他就是叛徒。
活在金国做了更多的事,有人知道吗?
没有。所以,他现在在宋廷,就是个叛徒。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他长叹一口气,跟着小官到了鸿胪寺,御街那边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做。不过小官看起来并不打算让他去凑热闹。
赵桓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御街尽头跪在方台上的两个人,证据确凿,罪该万死的李擢,还有失察之罪的吴敏。
正如李清照所言,在法律范畴中,李擢活该千刀万剐,吴敏的确罪不至死。
但是谁让他是皇帝呢?
现在汴京城内群情激奋,陈州门被破,汴京城军士付出了近四万人的性命,以死相搏,才打退了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