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都,一座僻静小院内。
“老师,您真的不打算再争一争了?”
“人老了,精力不济,已是半截身子入黄土,还争什么争?”
“可是老师,那春闱之事,毕竟牵连甚重,如果没有您来主持大局,恐怕他太师又要借春闱之手,暗中培植自己的党羽,届时……”
“无妨,在众朝臣眼中,他是帝师,集万千恩宠于一身,论威势,无人可出其右,可在陛下眼中呢?咱们那位陛下,心思难猜啊!”
“老夫已年迈,不问朝堂之事已久,这春闱之事也更不便去争。况且,据老夫所知,那庄笙并不是趋炎附势,玩弄权利之人,春闱交给他,倒也无伤大雅。”
“可是老师……”
“好了,春闱之事就这样吧。那庄笙为官刚正不阿,一向直言,在朝中难免会得罪一批人,暗中你要多加护佑,我茄朝像他这样的人太少了,不能再出现意外。”
“学生谨遵老师教诲!”那人拱手,躬身一拜。
“还有一事,据探子回报,您看中的那位已经动身前往茄都,不出意外,将会参加本次春闱。”
“哦?这倒出乎老夫所料,好啊,好啊!”
他连拍大腿,而后起身,轻捋了下胡子,道:“我那小友才情绝世,有经天纬地之才!”
“此去茄都,路途遥远,你且派人暗中保护,一定要护佑他安全抵达!”他郑重吩咐道。
“学生谨记!”
他躬身说道,对老师口中所说的那人更加的好奇了,同时又感觉怪怪的,老师称呼他为小友,岂不是比自己辈分还高了一级?
……
固炎郡,有于受到战乱的影响,放眼望去,一片焦土,赤地千里。
越往北,流民越多,在两旁沟渠里更是散发着恶臭,有不少人死于这场战乱,尸体太多来不及清理,便直接被丢进了沟渠。
古帆一行人一路北上,虽竭力避免战争区域,但途中难免也会遭遇义军,好在见古帆他们并不是茄朝的官员,也没过多为难。
可见陈胜那人作为母宇宙造反“祖师”,在整军方面颇为严明。
就这样,一行人走走停停,足足花费了将近两个月才堪堪抵达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