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收缩产业,是为了套现。如今,朝堂的那位既然有心思要对张家下手,就没想着给我们留生机,众多合作商纷纷选择终止合作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继续将生意做下去,恐怕张家这个庞然大物会倒下的更快,与其这样,倒不如收缩产业,减少成本输出,能回收多少是多少。”
“到了眼下这个局面,生意多拖一天,就是亏损一天。这个您比对账目自然会发现端倪。”古帆娓娓道来。
“这个我自然知晓,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即使及时止损,套取现银又有什么用呢,当失去十万弓衍军,我张家依旧会覆灭,收拢再多的钱财也没什么用。”他疑惑道。
他说的是实情,当没有了军队,再多的银两握在手中,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些废纸。
“您有没有想过,不光那位在等,北莽大军也在等!但如果让两者都等不到那个结果呢?”古帆目光深邃。
“什么意思?”张仲不明所以。
“很简单,利用收拢回来的银子打赢这场战争!”
“既然那位有心掣肘,不肯出钱,那就由我们自己出!”
“一旦赢了这场战争,弓衍军就始终在您的手中。有军队在,即使那位有心,也不敢将张家怎么样!”
“同样,届时张家威势会更盛,那些合作商自然也会不请自来,重振旗鼓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这,他略微思忖,沉声道:“帆儿,你可能忽略了一点,我张家传承至今,缺的并不是银子,军队需要的是粮草,武器,而这些都被掐断了。”
他摇头,苦笑。
“岳父大人何不直接取之于民?”
“既然两江之地的的粮草商不再向我们提供粮草,那我们就自己筹措!”
“不论他们如何出价,我们就高于他们两倍的价格收取粮食,在金钱面前,百姓自然懂的如何取舍!”
“既然两江之地不肯提供粮食,小婿建议,在川潼郡各个府县设立临时粮仓,派遣可靠之人就地取材!”
“川潼之地,虽比不上两江,但每年产出的粮食也不少,不少佃户、地主手里都有存粮。”
“另外,据小婿所知,一支十万人部队的集结,一天的消耗至少需要四千石粮,一石粮食约等于25两白银,百万两白银,足以十万弓衍军支撑三个月!”
“如今已入冬,小婿料想,现如今北莽大军最缺的就是粮草,打不了持久战,而弓衍军一旦有了粮草,只需固守即可,不出一个月他们自然会退兵!”
“帆儿曾在军中任过职?”他诧异道。
“未曾。”古帆笑了笑。
“既然未在军中任职,为何对粮草的调配如此熟悉,未经盘算便脱口而出?”
“呃…是度娘告诉小婿的。”
“度娘…想必是一位奇女子,如有机会当于我引荐。”他沉吟道。
“咳咳……岳父大人,您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