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结束了吗?徐苦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脊背,跟那太监去了。
心想到了司礼监,不管老太监如何说都只装听不懂,拿了圣旨就走才安全。
可走着走着,就感觉路线不对。
这太监面上是把他往司礼监带,可兜兜转转之下竟是又回到了原地。
刚还人流不断的后宫门前,冷清得只剩他们两个。值守的羽林卫不见踪影。
徐苦心中警兆突起,站定不前。
难道是梦无忧看了折子恼羞成怒了,要除了自己?不太可能。
天子想杀狱卒,不用这般麻烦。
却是有些看不懂了。
没有狱卒刀傍身,只好将那铜壶稳稳攥在手中。咋说也算个防身的。
“好机警的心思,不愧是贵妃娘娘点名要见的。咱家姓刘,替陛下打理寝监。”
“日后若是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是咱家带你进的门。这便请吧。”
只见那刘公公回头笑道,脸上露出满意表情,似乎对徐苦的作为很是赞赏。
贵妃娘娘?
那明德殿上对自己抛过媚眼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徐苦头皮发麻。
那日下了殿便听魏红鸾讲过,这大峦称得起贵妃的除了萧婉还有谁?
若说这次交旨最不愿意见的,第一当数天子梦无忧,第二就是这萧婉。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秦丝涟也就是顶句嘴就被禁了足。同样的罪名扣给自己还不得剐了。
已经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根本没有能借力翻盘的东西,只能任人宰割。
这次身边没有妖相,也没有夏使。活不活得下来,就全凭演技了。
就冲萧婉对魏红鸾的敌意,徐苦越想心里越没底。只好掏出一锭银子递过。
低声对刘公公说道:“草民出身卑鄙,怕冒犯了贵妃,求刘公公指个活路。”
心疼啊。这五十两是今早从魏红鸾那拿的,还没捂热乎就没了。
怎料,刘公公竟是笑着推开银锭子,反而把那铜壶拿走,揣进了袖。
“咱家听说你是个狱卒身,肯来接你也不图银子。再者,你怎知前面就是死路?”
“只是这柔仪殿的壶还是别拿着好,免得惹贵妃娘娘不喜,误了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