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如忽然觉得呼吸急促,这些老卒都是自家弟兄,安置已经成了心病。
却又不好替大家表态,只能目光灼灼的看着,盼着大家答应下来。
“一天管几顿饱饭?”
扛旗的老卒攥紧的拳头不安抖动,之前杀敌都没如此。
自己身有残疾,又拖家带口。论作用肯定赶不上那些少壮,不知人家什么想法。
“跟其他庄客一样,一天两顿饱。等这庄子稳当了,三顿也不是不可能。”
徐苦微笑道。
“我这废人也可以?”断腿的老卒颤声问。
“老哥不要这般说。腿为大峦断的,大峦养着怎么了。大峦不养,小子来养。”
“再说,等下次回庄我给老哥打个假腿。走路爽利不敢说,但至少不用扶墙站着。”
“假,假腿?世上还有这东西?”
“老哥只管在这等着,要是不好使,以后小子天天背着你。”
不管断腿老卒在一旁落了泪,其他老卒的欢呼已经震飞了后山的麻雀。
秦相如喉头发堵,随意抹了一把眼,仿佛进了沙子,对魏红鸾说道:“丞相,刚才听你说这小子好话还有些不服。”
“现在看来,丞相真是慧眼。”
山下热烈的气氛也听进了柴悠悠的耳,看看手里的卷轴,终于露出了笑容。
徐苦所料不差,先前真的只是感动。
清醒之后,还掐了自己几下。暗骂自己不争气,竟在登徒子面前丢了脸。
此时的心却又变得火热。
可惜你就是个狱卒,不然不管你愿不愿意,老娘就硬是要以身相许了。
至于凤雏将军,牢记勿忘便好。
“秀儿,这些银票你拿去内城给我哥还债,这庄子我要多住一段。”
待会儿就把合伙人的事儿讲下去,无论如何得给留住。人越多越有把握。
真不知那狱卒东家的脑袋怎么长的,竟能想出合伙人这等主意。
……
马德来领人到时已过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