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烟尘散去,就见熟悉的黑脸龇着牙,“苦哥儿啊,你牛批大发了。”
胡小刀翻身下马,单手抚胸对魏红鸾行了大峦军礼,“带刀侍卫胡小刀见过丞相。”
啥时候学的这么人模人样了?牛批大发了?什么意思?
徐苦和魏红鸾都是揉揉眼。
“怎的提前到了?城卒没抽油水?”
“托了你苦哥儿的福,这望京开城三天。”胡小刀贼兮兮道。
“却是为何?”徐苦问道。
“说下了圣旨,要为凤雏将军立像呐。要不说苦哥儿牛批大发了呢。”
“我看苦哥儿你过去让照着雕,我来护着丞相。”
换来徐苦一脖拐,胡小刀挠挠头。
“少说浑话,四十坛可凑齐了?”
那日胡小刀用军功跟憨子换了大车,又拿着徐苦分的二百两购置材料,打造新模具。定的凑四十坛先送来。
不料胡小刀伸出一根手指:“说出来吓死你,百坛,正好一百坛。”
“卧槽?一百坛?”
绕是徐苦有些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数,直接爆了粗口。
倘若多出这许多坛,之前没敢使出的手段岂不也能用上了。
“嘿嘿。就知道苦哥儿会惊讶。多了干活的,快了不止一倍。”
“钟文远带着他婆娘和娃,也住在万柳塘了。知道苦哥儿急用,昼夜不歇的。”胡小刀解释道。
……
黎明前的昏暗中,烟雨阁的雕窗打开。
铁胎弓搭了箭,已经对准小院。只待徐苦露头练刀,便是崩弓招呼。
几日观察,徐苦的作息被摸了个透。
“等等,怎么有人过来?”袁弘皱眉叫停。
“袁爷,那边也有。”
“袁爷,怎的整条街都开门了。”
就见洪福巷几乎每户都有人外出,脚步惶急,冲到小院门口排起了长队。
“谁他娘的告诉老子,这是怎么回事!”袁弘低喝道。
“袁爷,好像嘴里叫的是徐坊主。”一名打手轻呼道。
“徐坊主?这臭卒是哪门子坊主。”
屋内,透过轩窗看到外面的胡小刀也是蒙了。
“苦哥儿,你跑出去到底跟那里正老头儿说啥了,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多,都快排到巷口了。”
徐苦嘿嘿一笑。
“没啥,只是让他传了个话。”
“头三十名。第二坛半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