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玉佩他不敢马上拿出去卖,万一明天那人反悔了自己拿不出玉佩,岂不是被人笑话了。
第二天一早,图拓海已经在李长泽经常摆摊的地方等着了,手里还拎着一些点心之类的东西,见到李长泽之后他连忙迎过来,点头哈腰的颇为客气。
“你为何要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买我一幅字?”
李长泽有些不解地问道:“以你那玉佩的价值,可去换一副名家真迹,我的字不值钱。”
“非也非也。”
图拓海道:“不妨直说了吧,我求一幅字不是自己留着,而是要贩卖去西域,公子也知道,西域那边对大宁格外仰慕,若得知这是公子的字,这字可卖千金,比我跑十趟生意还赚钱。”
李长泽听了倒是不怀疑,既然如此,那就写呗。
图拓海当然不挑剔,李长泽写什么都行,李长泽沉思片刻之后,提笔在纸上写了一篇前朝楚时候大儒所写的登雀台贴,如今这篇登雀台贴的真迹,就在大宁未央宫里保存,那是无价之宝。
那位大儒流传于世的字,经过楚灭宁立之战后,只剩下这一幅字帖了。
字写完了之后,李长泽用了自己的印章,图拓海客客气气的把字帖收起来,然后拉着李长泽要去吃酒,李长泽本不愿意,可是人家花大价钱买了他的字,他若一点面子都不给也不好。
哪想到后来离开的时候那些家伙在酒楼记账写了他的名字。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就已经喝的稍微有些大了,这草原上的人敬酒着实凶狠,一会儿一杯一会儿一杯,几个人轮番敬酒,李长泽酒量又不是真的好,心中又有别的事,索性就装醉的不省人事。
那些人把他送回驿站,等脚步声远了之后这才坐起来,把玉佩取出来翻来覆去的看,嘴角上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未来两三年,过一过恩爱的日子,平淡而温暖。
他起身梳洗,想着尽快把这玉佩找一家商行卖出去,刚要出门,就看到余梦蝶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来,说是余梦蝶刚被廷尉府的人从青楼里直接带走了。
李长泽一惊,紧跟着就是暴怒,他问了一下人去了何处,然后大步朝着县衙方向跑过去,那丫鬟在后边跟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