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点头道:“他们觉得大宁没必要远洋,大海之外的地方对大宁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大人们的意思是陆地之上大宁已无敌手,在乎海外没什么意义,只要封闭国门,外人打不进来,大宁就会昌盛长久。”
孟长安道:“可事实上不是这样,如果现在不是我们来攻打桑国的话,五年后十年后,桑国带着一支近乎无敌的舰队攻打大宁,我们的战兵再强也不可能守得住整个海岸,他们这边攻上来杀戮劫掠,战兵扑过去救援,可他们有海船之利早就已经走了,换一个地方继续杀人劫掠,战兵再扑过去……”
孟长安长长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人又不是飞鸟,不可能飞着追上敌人的船。”
沈冷忽然想到了以前陈冉说过的笑话,陈冉说将来有能力就去训练一大批鸟儿,敌军冲过来,他就放鸟出去,在敌军头上拉屎,密密麻麻的拉屎。
当时沈冷问陈冉有什么用,陈冉说恶心啊。
“如果有一种大鸟,可以驮着人飞起来,人从高空往下扔火药包……飞的高处敌人的羽箭又射不中,那得多爽?”
沈冷笑着说道:“想想就舒服,炸的敌人哭爹喊娘。”
孟长安道:“北疆雪山之中有那么大的鸟,名为雪头雕,我曾见过最大的一只,双翅展开能有一丈半还多,驮载一个人完全没问题,不过这种凶物抓也抓不到,草原上引以为傲的海东青,在雪头雕面前,只有雪头雕的头那么大,当地的山民曾经见过更大的,说是飞过头顶犹如一大片乌云经过。”
沈冷道:“我就是随便说说,要不是真的鸟儿就好了,世上若有能工巧匠,做木头的,多好。”
“想的真美。”
孟长安道:“大宁最巧的工匠会做木鸟流莺,不过只有一掌大小,还要借着风才行,而且也不是传说中的长飞不停。”
沈冷耸了耸肩膀:“我就是想想而已。”
他喝了口酒:“如果未来有这样的大鸟,也一定是大宁先有,我们一直都走在最前边才行。”
“问你个问题。”
孟长安刚刚和沈冷聊天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此时忽然说问沈冷一个问题,表情就变得郑重起来。
沈冷点头:“你问。”
孟长安深吸一口气,看向沈冷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