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亭似乎没有想到沈冷居然这么快猜出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他点了点头道:“大将军猜对了,我确实是大越国皇族出身,只是大越都已经没了,哪里还有什么皇族,所以不提也罢。”
沈冷问:“你来等我是想告诉我说,你会在这死守。”
杨东亭笑道:“未必死守,也许对攻呢?越人在越人的疆域之内输给了宁人,越人在桑人的疆域之内还想试试,当年大越有太多的软骨头,宁军一到,多少人还没见到兵甲膝盖就先跪了下去,我想着,那时候若死命一战的话虽然也挡不住宁军,最起码也能让宁军疼一疼。”
他看向沈冷道:“所以此时也一般想法,我未必挡得住宁军,可还是想让你疼一疼,万一我运气好,你就疼死了呢。”
沈冷没理会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在桑国,过的还好?”
杨东亭一怔,然后轻叹一声道:“大将军应该知道,若宁人不来,我过的还好,宁人来了,我过的自然不算好,高井原不似英条泰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大概就如咱们中原人说的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沈冷道:“你投降的话,可以过多好一些。”
杨东亭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位置:“这里会不舒服。”
沈冷道:“明白,国仇家恨,自然不是那么好化解的。”
杨东亭道:“多谢理解。”
他看了看南方,远远可以看到大宁的连营,他沉默片刻后说道:“按理说虽然我不是宁人,但也是中原人,我不该在这让中原人因我而死,但是心中的狠总是化解不了,你不要怪我。”
沈冷道:“不怪,杀了就是。”
杨东亭叹道:“宁人还是这么霸道,听话的像小狗一样养着玩,开心了就扔一根肉骨头,至于不听话的杀了就是。”
他问:“越人现在过的可好?”
“已经没有越人了。”
沈冷回答:“中原之内没有越人,都是宁人,过的比南越的时候好十倍不止,家有余粮余钱,吃喝用度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