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敖远有些担心:“还是交代手下人去见他,我临走之前见他也行。”
信王想了想,摇头:“只需挡住脸面就可,这个人知道的消息不少,如果我不亲自问的话,后面的事就没有把握。”
普敖远俯身:“那我去把他叫进来。”
屋子里有个小小的换衣屏风,信王拉了一把椅子在屏风后边坐下来,不多时普敖远带着卓营从外边进来,看起来卓营有些紧张,脸色都微微发白,他是第一次来见同存会的东主,不紧张才怪。
“拜见东主。”
卓营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很虔诚。
“卓营?”
“东主,是属下。”
“我想知道一件事,最近这两三年来,廷尉府是不是一直都在查薛城?”
“回东主,据属下所知,廷尉府还没有专门针对薛城有过什么行动,韩唤枝曾经要求紧密盯着,但没有接下来的指示,从现在廷尉府得到的消息来看,薛城这个人作风老派,性格刚烈,而且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钱财上账目清楚,甲子营的军费每一笔都对的上,和地方上的人关系虽然显得亲近了些,但能查到的事都和他没有直接关系。”
信王在屏风后边点了点头:“你在廷尉府这两天做的事很好,韩唤枝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你身上,毕竟你没有长安。”
卓营道:“廷尉府里只知道属下刀法还可以,武艺也一般,不知道属下最擅长的是轻功,从方城县半日就可往返长安一趟,而且之前在廷尉府的时候,属下特意留心过,从什么地方可以进去,而且那边的戒备最是松懈。”
“廷尉府后厨有个小门,往外扔垃圾的时候才会把小门打开,那地方几乎没有人看守,所以混进厨房再容易不过,后厨距离治疗司并没有多远,偷出来药也就简单的多了,而且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廷尉府的每一间刑房都有暗道离开,为的是应对突然有人劫狱能把囚犯安全撤走,属下从暗道进去见了姚久儿。”
信王道:“你最近不要再做别的什么事了,如果韩唤枝派人来问你方城县的事,你如实禀告就是,不要遮掩。”
“是。”
“回头想办法去打听一下廷尉府对薛城有没有暗中调查,尽快给我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