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审问就把整个姚家拉了进来,原本觉得胜券在握的姚近也成了阶下囚,他们用谎言把沈冷送进廷尉府,也被谎言送进了廷尉府。
所以也就暂时没有了第二堂审问,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审问临时终止,消息很快送到了肆茅斋。
刚刚搬到肆茅斋的陛下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过多的被沈冷的案子所影响,肆茅斋里满目苍翠,不远处的园子里梨花开的那么好看,满树的雪白。
距离稍稍远一些的山桃树也已经含苞待放,靠近些的地方一片雪白,远些的地方粉红掩映,便是最厉害的丹青大师也勾勒不出如此美妙的画卷。
难得的,老院长愿意出来走走,坐在石墩上看着那满树化开,嘴角带笑,他似乎也没有被沈冷的案子影响很大。
“陛下。”
内阁首辅大学士赖成和廷尉府都廷尉韩唤枝两个人一块到了肆茅斋,见到皇帝后同时俯身施礼。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皇帝看他们两个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又有变故,不然的话这俩也不会突然到肆茅斋来。
“姚府的一个丫鬟招供了一些事,把姚近也拉进去了。”
韩唤枝把刚刚审问出来的事对皇帝说了一遍,皇帝微微一怔:“这打的是什么臭牌?”
老院长也笑了:“本来这手牌他们自以为精妙,其实也是臭牌,现在打成这样就更臭了。”
皇帝道:“一开始朕以为他们是在表态,如果朕继续动他们的话他们也有办法动朕在乎的人,比如沈冷,现在看来,他们自己窝里都不舒坦。”
赖成笑道:“他们本来就没什么牌面可打的,现在打成这样已经不容易了,陛下要求过分了些。”
皇帝笑了笑:“最近内外无大事,对桑国开战之前,外事平坦,朕都觉得有些无聊,也想着动一动他们给沈冷凑些军费……可是对手让朕觉得无趣,无趣就不好玩,不好玩朕就想早点结束算了。”
“钱要紧。”
赖成道:“陛下从一开始想动这些人的初衷,一是为了大宁将来安稳,二是为了筹措军费,这些家族的钱汇聚起来绝对够用了,所以看在钱的面子上,陛下还是继续玩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