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也只有你这么想,昭理国的皇帝现在每年九月初九那天还会带着文武百官朝着大宁的方向三拜九叩,每年都会写几份奏折送过来,恨不得想认大宁皇帝陛下做父亲,有人去接触他的那天,他就立刻向大宁皇帝陛下送来一份密报。”
“他还没有忘记你们南越国是如何灭国的,所以你带着这些人来以为可以杀宁人为你们南越国报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叶流云道:“你们离开昭理国的时候大宁这边就已经接到了消息,你们能安然无恙的进来,也是因为故意放你们进来的,如果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有些人自己冒出来。”
他转身看向对面的酒楼,酒楼二楼位置站着一个身穿湛蓝色长衫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剑,原本有些戏谑的看着下边的激斗,但此时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
叶流云看向那个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好像见过你一次,在青衣楼外。”
二楼的那个年轻人缓了一口气,点头:“是。”
叶流云道:“你还和我青衣楼的看门人打了一架。”
年轻人再次点头:“是。”
叶流云问:“那你觉得你能有把握打赢我青衣楼的看门人吗?”
年轻人自然是余满楼,昨日在林妙斋夫人姚美伦让他到京畿道来杀一个人,要杀的自然不是澹台草野,而是青衣楼的人。
几个月之前,同存会的人就开始制定计划怎么除掉青衣楼,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把握确定青衣楼是陛下的人,现在也没有,所以必须试探,必须逼出来真身。
于是姚美伦想了一个办法,她与同存会的人都说过这个计划,但这个计划是杀澹台草野的计划,她相信如果青衣楼的人是陛下的人,那么一定也会动手,不管同存会的人谁落在青衣楼手里,又或者同存会中有陛下的奸细,那么这个消息都会传出去。
只要青衣楼的人离开长安,她就能安排人伏击。
来自昭理国的江湖客不是她找来的,但她知道这些人早就已经到了京畿道等着,那是东主暗中派人联络,东主这些年奔走,已经联络了很大一批可用之人。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管从青衣楼里出来的是谁,都会死在方城县。
她只是忘了,昭理国对大宁的敬畏,最直接的敬畏,是对大宁皇帝陛下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