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说。
想通了这一点的沁色有些恍惚,一晃竟已是过去几年。
孟长安和沈冷啊,一个是为人可以什么都不顾,一个是为人可以什么都不顾。
想到了这些的沁色忽然间感受到了孟长安的那种孤独,他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应该就觉得很痛苦吧,他父亲在做的事是他厌恶的,但他无力反抗,他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待沈冷,用很嫌弃的方式扔给沈冷一些他假装不爱吃的东西,因为那对于沈冷来说也是温暖。
大部分人对活着没有感悟,活着只是活着,有些人觉得活着是一种修行,有些人觉得活着是一种享乐,沈冷活着大概就是寻找温暖然后保护起来,自己却忘了他才是那最大的温暖。
孟长安活着,一半儿是赎罪,一半儿是兄弟情。
所以沁色的心里一阵阵的疼,她不小心触碰到了孟长安的心境所以疼的受不了,然后想着,那个家伙,这么多年是怎么撑过来的?他和沈冷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沈冷是为了在乎的人不愿承受煎熬,而孟长安则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承受煎熬。
一个有情人,硬做无情人。
她触碰到了孟长安的心境,只短短片刻她觉得自己几乎崩溃,所以她看向小孟无离的眼神里越发的都是愧疚,如刀割一般的愧疚,可她知道那不只是她对小孟无离的愧疚,而是孟长安的愧疚,她看到了孟长安的世界,于是她的眼睛变成了孟长安的眼睛。
有情人去做无情人,难,且疼。
她再看向沈冷走远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人,可是沁色却发现自己终于认识了到了孟长安和沈冷之间的兄弟感情,这种感情,普天之下,不是男人与男人之间随便谁都会有。
“你爹是个大丈夫。”
沁色拍了拍孟无离的脑袋,有些自豪。
“你小姨夫也是。”
她看向远方,满眼都是光明。
冰原宫二楼平台上,茶爷坐在那晃着腿笑的像个小孩子,沈冷刚刚在下边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所以觉得自己男人贼鸡儿帅,天下无敌,那傻小子说完那些话转身就走的样子都帅,拽不拉几的帅,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快在那傻小子面前绷不住了,这样犯花痴下去,以后那在那傻小子面前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