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可狄带着戊字营战兵一口气追杀出去十里,这十里范围内处处见血,刚刚接触的那地方尸体最密集已经铺满了大地,越往西尸体越散乱。
弃聂嘁肩膀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他坐在马背上回望战场,那些大宁战兵犹如嗜血的魔鬼一样在割人头。
在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万年不化的冰窟里一样,浑身冰冷。
这是一场大胜,至少杀安息人三万余,而大宁战兵这边的损失并没有多大,这样精心准备后的大胜似乎来的没有任何意外,这是大自然最公平的规律之一,准备更充分的人永远比没有准备的人更容易成功。
安息人退走了,在大宁营地外边丢下的尸体是他们再也捡不起来的骄傲。
吐蕃王庭。
伽洛克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颤抖着的弃聂嘁,他的脸色很白,他很愤怒。
“不是你的错,是朕的错。”
伽洛克略伸手把弃聂嘁扶起来:“朕就不该派你去,朕明知道你不是沈冷的对手还是让你去了,所以这一战打败了最大的责任在朕,朕只是以为,你没有那么愚蠢。”
他把弃聂嘁扶起来,看着弃聂嘁的眼睛:“你的无能葬送了朕三万多精锐战士,你就像个白痴一样顺着沈冷的安排一步一步走进去,朕原谅过你很多次,但有些错朕不能原谅。”
伽洛克略摆手:“朕有错,你有错。”
随着他一摆手,两个亲卫大步过来将弃聂嘁架了起来往外拖。
“朕的错,没有人可以惩罚,你的错,朕必须惩罚。”
弃聂嘁的哀嚎声在大殿外边炸起,然后戛然而止。
不多时,亲卫拎着弃聂嘁的人头走进来,俯身一拜。
“给左贤王送过去,告诉他,朕让他去打宁人,他儿子朕替他管教了,他若是也让朕失望的话,朕也会把他的人头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