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坐下来,风依然寒冷,两个孩子被风吹的流鼻涕,可茶爷没打算让他们回到温暖的屋子里去玩,体质这种事天生的好也可能抵不过后天的糟蹋,冷子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小时候吃过的那么多苦,他也不会有后来的一身武艺,所以对孩子的态度茶爷向来是疼归疼,锻炼归锻炼。
如果是在长安的话每隔一段日子还能收到冷子的来信,写满了土的掉渣的情话,可她喜欢看,每一次看还都会怦然心动,可是这次不一样,冷子在西域,应该还是在大宁之外的地方,书信往来都不方便,所以她真的很想很想那个傻小子。
她知道,那个傻小子也一定真的真的很想她。
在距离她所住的地方大概三四里远的地方有一座矮山,高坡上修建了一座望海亭,这里距离海边大概几十里远,站在这矮山顶上已经能看到辽阔无疆的海,只是山顶上的风更大些,这么冷的天气没什么人会上来,当地人是肯定不会上来的。
可此时此刻亭子里就有几个人,举着千里眼看着,看的却不是大海的方向。
“听说这个女人武艺很强?”
“据说是。”
说话的是个光头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年纪,光头上有个刺青,是一个很狰狞的狼头,能刺青在头上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善人,善人才不会无聊的在头顶上扎针玩。
举着千里眼的男人看起来大概二十七八岁,和光头男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很长,梳了一条大辫子,一直垂到身后小腿肚的位置,于是看起来便多了几分阴柔气。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在凉亭里还坐着一个女人,大概也二十几岁年纪,这么寒冷的天气只穿了一条长裙,裙子开衩还不低,一直到大腿根附近,也不知道她冷不冷。
“搞清楚是谁给国师写信了吗?”
女人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匕首:“想都想不到,宁国之内居然还会有人主动联系国师,而且还准确提供了沈冷家人的位置。”
“还不知道。”
大辫子的男人回头:“不过是不是可以确定这个人应该位高权重,不然的话怎么能接触到这些消息。”
“那倒是可以确定。”
女人起身走到大辫子身边,指了指茶爷住所的位置:“看起来这个给国师写信的人很恨这个女人,不过想想看,应该是恨极了她丈夫才对。”
“先别去管是谁给国师写信了,先说怎么生擒这个女人……你们看看,机会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