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练兵如炼钢的家伙,带出来的士兵居然有和大宁战兵相抗衡的实力,这样一个人就在大营一侧,沈冷如何能安心?
一直到后半夜沈冷屋子里的灯都亮着,他不知道的是隔壁院子里的灯也亮了大半夜。
林落雨睡不着,她不操心军务事,她的心思比沈冷自私的多,整个大营里所有的士兵都是沈冷在乎的人,所以他才会那么累,而整个大营里只有沈冷是她在乎的人,所以她也有些累。
院子里,十几名天机票号的伙计站在那,身子拔的笔直。
林落雨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十几封信,这是她写给雅什手下那些身处重要位置的人,也是她能考虑到的有可能被收买的人。
“每人带一封信,如果遇到危险第一件事把信毁了。”
“是!”
手下人整齐的应了一声。
“告诉咱们在那边的人,不要吝啬银子,如果五千两可以买通一个雅什的身边人,那就给六千两,七千两……不要让他们在刚刚满足的那条线上,让他们觉得自己还能拿到更多,东主说,能用银子买到敌人的命,就是在用银子保护我们人的命,这是一笔只赚不亏的生意,你们也时刻谨记一句话,虽然你们并不熟悉东主,可东主在乎每一个人,你们的命多少银子他都不换。”
“大宁的战兵手里有横刀有连弩,那是战兵的武器,我们手里有银子,那是我们的武器,好在我们的银子足够多,好在还是从雅什的人手里赚来的,所以这样想想似乎更不亏。”
手下人笑起来,这样算的话确实不亏,用从敌人手里赚来的钱买敌人的命,这是多完美的一件事。
“重点是野年原。”
林落雨把最上面的信递给这十几个人的首领:“你亲自接触野年原,他很想找到他娘,那就告诉他我们有办法找到他娘,如果这个突破口不能突破,那就试试散布一些谣言,比如野年原根本不是雅什的儿子,而是他妻子偷人生下来的,男人总是会在乎这些,就算雅什不信他也会觉得恶心,哪怕只是让压有丝毫怀疑,我们赢了。”
林落雨抬起手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我是一个女人,我不大气,我还可以恶毒,为了我在乎的人。”
她摆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