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就听到瞭望手大声喊道:“狼烟,三处狼烟!”
铜羊台城城墙上,燃起三堆狼烟。
那是大宁战兵决死之信号,三堆狼烟,意思是不必救援,我等已做好必死之准备。
“我们的战旗升起来了。”
瞭望手的嗓音都在发颤。
铜羊台城城墙上,边军正五品将军王久生整理了一下甲胄,朝着西甲城方向行了个标准军礼。
“兄弟们。”
他看着西甲城方向大声说道:“我已下令燃起三堆狼烟,告诉大将军不必来救我们了,外面有数十万番邦大军,而我们站在这刚刚打下来的铜羊台城上,你们每个人都清楚,战兵脚下踩着的土地,都是大宁的土地,战兵战旗飘扬的地方,都是大宁的疆域,与我死守此处,我已经准备好为国捐躯,你们准备好了吗!”
“为大宁赴死!”
“为大宁赴死!”
将士们在城墙上高呼。
“我已下令用沙袋乱石堵住了所有城门,我们出不去了,也没打算出去,那些番邦崽子在外面喊什么你们听到了,他们希望看到大宁的边军投降,他们这辈子就想看到大宁的军人投降,可他们注定了看不到。”
王久生把战刀放在城墙上,伸手,亲兵递过来一壶酒:“这酒是番邦的酒,贼他娘的不好喝,可是好在还有酒,好在还有你们,死于此处,我不孤单!”
他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把酒壶扔到城墙下边:“爹娘,儿子在这给你们磕头了,以后不能侍奉二老了,更不能为二老送终。”
他跪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家里有爹娘的都磕个头吧,我们为大宁尽忠,自然会有人替我们尽孝。”
城墙上的守军一个接着一个都跪下来,朝着东方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