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人又指着瘦道人:“师爷爷,你叫他道号长远,你可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老道人抬起手在脑门上拍了几下,看向胖道人:“长真,你叫什么来着,你个瓜皮。”
胖道人看了看瘦道人,看了看其他道人,然后点头:“我道号长真。”
瘦道人挺直了那多年都没直起来的虾米腰:“我道号长远。”
小道人拉着老道人的手:“师爷爷,我道号永福。”
“你们……”
老道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长叹一声:“都特么的少来这套,带你们出门的时候我答应过你们家里人,会把你们带回去,我是带你们出来赚钱的,不是来送命的,谁也不许再说了,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回乡里去,这些年赚的银子足够你们置办大宅买些田地,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装道人行骗了,可是这次必须听我的……我们是骗子,我们不是道人,该回家去了。”
他松开小道人的手:“谁也别说了,赶紧去,不然就翻脸,你们这群瓜皮。”
第二天一早,老道人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贴了好多年的胡子,想着都要回乡了,还贴什么胡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早晨起床就把胡子贴好,还贴的比以往更端正更认真,他起身,走到墙边伸手把长剑摘下来挂在身上,想着回乡路上也得带剑才行,万一遇到歹人呢,那可是辛辛苦苦十六年骗来的银子。
拉开屋门,门外齐刷刷的站着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道人。
“观主!”
所有人俯身。
“我们准备好了。”
没有车马,人人带剑。
老道人眼睛微微一红,骂了一句:“你们这群瓜皮。”
小道人嘿嘿笑,举起来手里连夜做出来的旗子。